houseelf

无题

看的眼泪都要下来了


颜飒:

摸鱼短打一发完


训诫预警


OOC预警


平时不看此分类的妹子请务必直接叉叉


纯属虚构切勿上升


[tag主训诫,队长/二哥,请注意避雷;微弱堂良]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


“哎,我敢下去,你敢吗?”





张九泰歪着头看他。





刘筱亭眨眨眼,笑得有点心虚。





孟叔的生日,跟开箱、封箱并称七队三大修罗场,真是一点不假。





台底下坐满粉丝,词儿比演员还熟。





刘筱亭尬聊一会儿,又唱一会儿,时间才过去不多半,他实在撑不下去,冲九泰使眼色,要拉他直接下场得了。





九泰就问他,你敢吗?





他还真不敢。





两个月前的小开箱,他就垮了一个学哑语,半途改唱送情郎。下得场,孟叔抬腿就是一脚,他往前一窜躲开。不敢跑远,站住了,回手拍打大褂上的鞋印儿。





孟鹤堂指他,压着火,声音低沉,“哑巴愣能开口说话了是吧?”





他讪讪地解释,“不是,她们都在看手机,我觉得自己跟傻子似的……”瞟一眼孟鹤堂的脸色,“我错了孟叔。”





孟鹤堂还要接着训他,周九良已经换好了大褂,溜达过来,“师爷台上可入活了。”





孟鹤堂知道是来解围的,也不戳穿,让他“祖师爷牌位那站着去。自己想想这活应该怎么使”,便去了更衣室。





他一直垂头站到返场周九良来喊,才匆忙脱了大褂上台。孟队长惯常地温柔控场,一一介绍七队演员,到他时笑着敲打,“你敢罢演了啊”。他摸不准那笑意背后是不是还是着恼,心里忐忑得很,顺口道,“罢演~你演呗~”哄堂大笑,笑他白送便宜给人抄。台上嬉闹一阵,带着新年的快活。





散场以后九泰问他怎么走,他下意识地回头望。孟鹤堂下了场一向习惯自己再坐一会儿,喝口水,歇歇腰。此刻正倚在沙发上,看着自己的方向,灯光暗沉,不辨喜怒。他让九泰先回吧,自己蹭过去,杵到孟鹤堂跟前。





“要不你打我一顿得了真的。”





他想接着认错,自己也觉得翻来覆去那几句话絮叨,也有点拉不下脸。





孟鹤堂嘴角一勾,“不至于。二哥,你登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刚才那场合,怎么人张霄咏能演,李霄樵能演,你偏不行?”





他当然明白孟叔什么意思。人呢,稍微有了点名气,自然不免也捎带多了点包袱。





“在台上要脸就是不要脸,不要脸才是要脸。你师父也是这么教的吧。”





他点点头。





此刻,刘筱亭站在台上,如芒刺在背。





“再有下次,我可真不给你脸了。”





他苦笑对着台下的小姐姐们,“要不你们轰我下去吧?”





宋昊然在侧幕条催他,“队长让你赶紧的~”





刘筱亭如蒙大赦,拉着搭档就鞠躬下台,正迎上孟鹤堂上场,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




他听着台上,孟鹤堂一边整理话筒一边跟观众聊天,声音里透着薄薄的恼火,“刚才两位老师说的——呵,也不知道是什么相声。”





他连忙问宋昊然,“不是队长让我赶紧下来的吗?”





宋昊然一脸悲悯,“二哥,队长让你赶紧入正活。”





刘筱亭捂住了脸。





张九泰拍拍他肩膀,“实名建议你帮队长找个趁手的家伙,让他抽你一顿消消火得了。”





刘筱亭环顾四周,发现后台各位都没走,换了常服,站的站坐的坐,聊天的,吃宵夜的,玩手机的,“不是,哥几个,今儿晚上就练队长一人儿了,没咱的戏了。您们等啥呢?”





张九泰:“等着看全武行呢呀。”





刘筱亭气结,“大哥,您琢磨着我挨抽您是能落下好是吗?”





宋昊然好心上前,“队长说的,都不让走。就刘喆老师家里有事告了假。”





刘筱亭心道好不容易有个和事佬能拦着点儿的,“天要亡我。”





宋昊然安慰他,“没事,孟哥得意腿子活。回头粉丝再一捧,孟哥心里一美啊没准这茬就揭过去了。”





刘筱亭支楞着耳朵紧听台上动静,今天现场是闹腾得厉害,两人不免分心,状态欠佳,撞纲空拍。乌龙院本来就算不得他俩太瓷实的活,这对付下来,他只感觉孟叔心里的火气估计不降反升。





返场时,孟鹤堂沉声说道,“现在有的演员觉得台底下都是熟悉的观众,不好好演。久而久之,就不会演了。恶性循环。”





刘筱亭听到这里,老老实实摸了根细竹竿来。





张九泰还说他,“这打断了我们拿什么挑帘子?”





台上终于到了唱歌环节,孟鹤堂有求必应。





周九良寻了个请弦师的空子,溜回后台。张九泰投来征询眼光,他吐了吐舌头。指挥郭霄汉捧吉他上去给伴奏,自己赶紧把大褂换了。





他向来怕热,被强光打着,水衣儿早湿透了。看见刘筱亭手里拿着竹竿子打转,没精打采又坐立难安的样子,过去找他,“哎,你记得之前咱们在抖音上看的那个特别好玩的无脸男存钱罐儿吗?吞硬币打嗝儿那个。”





“嗯,咋了?”





“我看有观众送了一个,你等着我给你拿去啊!”





周九良的返场引来一阵小欢呼,他却直奔礼物堆而去。找到存钱罐儿,观众赶紧说,有给准备的硬币。孟鹤堂又气又笑,“你们是真惯着他!”





周九良听这话音,倒也不着急下台了。陪着又聊两句,说孟鹤堂他妈在家等他吃面呢!到底揽着他孟哥归了后台,今晚演出算是告一段落。





三里屯场地本来就小,后台更局促。孟鹤堂换了常服沉着脸从更衣室出来,屋里气压骤低。





“刘筱亭、张九泰,去给祖师爷敬香,今天晚上咱们好好说道。”





二人依言,其余师兄弟也收了手机,聚拢过来。





孟鹤堂接过刘筱亭递来的竹竿,哼了一声,“你倒干脆。”





转头叫“九芳”,孙九芳在后排应了一声。“你刚才对春联那活怎么改的来着?二哥对什么?”





孙九芳眼珠一转,“嗨,这不是台上逗着玩儿么,对于筱亭老师的艺术我还是很认可的……”见孟鹤堂一脸严肃,只好嗫嚅答言,“二哥……对垮掉。”





孟鹤堂点点头,锐起一双眼,竹竿指点,“刘筱亭,你是你师父顶门大弟子。现在倒二,我不在你就要攒底。说了这么多年相声,你打算就这么把舞台事故当成个人标签是么?”





刘筱亭只觉面皮滚烫,承不住这目光,头低下去。





“这不是第一次了。我也说不听你。”孟鹤堂下颌一扬,“伸手。”





刘筱亭早有心理准备,平伸右手。旁边张九泰的手却挡在他前面。他皱眉,“你干什么?”





张九泰没理他,“孟哥,今天这场,主要责任在我。”





孟鹤堂双眉一挑,“我还以为你就一直在旁边瞧热闹呢,台上不就瞧得挺开心。”话音未落就抽上去,张九泰吃痛手指蜷起,又迅速平伸开,嘴角一扯,“不能。”紧接着又是一下。





刘筱亭迭声拦,“这跟他没关系!”





孟鹤堂恼他插嘴,“别急,少不了你的。”连续几下朝他掌心劈盖,刘筱亭手臂稳不住地颤抖,腰也跟着弯下去。





周九良看不过,上前拉扯孟鹤堂的衣袖,“行了,可以了。”





孟鹤堂怒意正盛,“可以了?我还没收拾你呢!”周九良一怔,孟鹤堂指他,“你今天台上干什么吃的?”





从未遭过这样当众打脸,周九良耳根倏地红了,眼中一闪而过震惊和不忿。





孟鹤堂话乍一落地就后悔,周九良的性子,哪里是能吃屈的人,怕他闹起来不好收场。





两个人对峙了一个呼吸,周九良低头,一句嘴没顶,颊边抿出一个梨涡。右手掌摊平,伸到孟鹤堂面前。





孟鹤堂眼神一滞,手里的竹竿扬了两扬,见周九良低垂的眼睫就跟着颤了两颤。咬牙挥下,带着风声抽在他手心。





周九良微微一晃,维持着先前的姿势。





孟鹤堂转过去不再看他,他端着的手臂慢慢放下垂在身侧。





孟鹤堂的目光自一众队员身上扫过,手里的竹竿逐一指点,众人心底都是一凛。





张九泰看孟鹤堂没看这边,小声跟刘筱亭嘀咕,“连九良都打,队长被你气得丧心病狂了已经。”





左右的师兄弟听见了,也不敢笑。刘筱亭手肘捅一下九泰,“孟叔,我们知道错了。你心里要还有火,就再接着抽我,我也不冤得慌。”





张九泰也正色认错,下不为例。





孟鹤堂紧了紧手上竹竿,压一压心头火气,一字一顿道,“当着咱后台全体诸位,当着祖师爷,算我对响鼓用了重锤。今天就立个规矩。往后不管什么演出,凡是七队的人,都踏踏实实,直工直令。否则,别怪我翻脸。规范舞台,我以身作则。”





“对,他要做不到就打我。”周九良搭腔。





众人忍笑肩膀一抖,纷纷点头应是。凝重的空气开始流动。





孟鹤堂把将手里竹竿顺手往桌台上一放,“都散了吧,我还得回家吃面。”说着往外走,周九良先瞥一眼张九泰,紧跟上孟鹤堂。





刘筱亭长长松一口气,手掌屈伸两下,痛得厉害,却刻意用力握紧。张九泰揽他一下,“走着吧。”立直对各师兄弟一揖到地。





孟鹤堂到门口被凉风一激,今天本来就唱了一晚上嗓子疲惫,咳嗽起来,周九良上前伸手抚在他肩背。他回头看见是九良,“诶呦”一声,紧接着道歉,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,我……”,伸手去捞他背到身后的伤手。





周九良嘴里说着“没事没事”,却拗不过他,就随他拉扯看去。白皙掌心,横亘一道深红肿痕。孟鹤堂片刻没出声。周九良夺了手,“哎呀这不算什么,曲艺行哪有不挨打的。小时候学戏,叫有理三扁担,无理扁担三……”





孟鹤堂却没得到宽慰,眉头愈发锁紧。





“九良,你从小不容易。我也有责任。人往上走,总会有浮躁。我三十岁了。走过不少弯路,也没少连累你。”





九良摆摆手,“嗨,我说您今天这么大脾气,压都压不住。我真没事,您对二哥席仔下手可黑。”





孟鹤堂叹气,向周九良讨了根烟。周九良轻巧地给点上,他沉沉吸了一口,顿了顿,夹烟的手垂下去。





他一心希望他的队员能稳着心态,走正途,莫要蹉跎岁月。可周九良说,有句话,叫大道至简,知易行难。





烟息袅袅,星月却好。周九良抬手看表,“孟哥,三十岁零一天快乐~”







评论

热度(1015)

  1. 共3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